书与爱
我父亲经常说:“倘若剽窃一本书,人们会谴责你为文抄公;然而倘若你剽窃十本书,人们会认为你是学者;倘若你剽窃三十本书,则是位杰出的学者。”人们来来往往,生生死死,但书是不朽的。我小时候希望自己长大后成为一本书,而不是成为作家。人可以像蚂蚁那样被杀死,作家也不难被杀死,但是书呢,不管你怎样试图对其进行系统的灭绝,也总会有一两本书伺机生存下来,继续在雷克雅内斯半岛、巴利亚多利德或者温哥华等地,在某个鲜有人问津的图书馆的某个角落享受上架待遇。
犹太家庭向来如此,他们相信教育是在为未来投资,是任何人都无法从你孩子那里夺走的东西,即便——但愿不会这样——有战争,有另一场革命,有另一场移民浪潮,有更多的歧视法律,你也能迅速地卷起文凭,藏到衣服夹缝里,逃向允许犹太人生活的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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