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约翰列农的When I Sixty-Four是他最喜欢的歌曲,心烦的时候他就喜欢一个人听着这首歌抽烟。跟别的人不一样,他不害怕死亡,有时候反而觉得生存比死亡更可怕。能够平静地步入老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他常常在听歌的时候想:再过22年,他就已经64岁了,那时候,每天吃完晚饭,看七点半新闻,和老伴散散步,逗逗孙子,虽然平淡,但却悠闲。余华在《活着》里面写了一个叫福贵的人的一生。福贵经历了人生所有的磨难,身边所有的亲人都在冥冥中的命运和意外中死去,独独是他活了下来,生命轻贱而卑廉,却坚韧得像一根狗尾巴草……这个故事对毕嘉的震撼挺大,他常想:是的,福贵是很长命不错,但是活得久就开心吗?生命的价值不在于它的长短,而在于它的质量,有些东西,如果得来太过容易了,反而不懂得珍惜,也体味不到它的可贵。同样爱情也是一样,一旦人有五百岁的命,他就肯定会不甘于五百年来只守住一份唯一的爱情,因为人总是贪心的。 正像一位诗人所表达的:人类无法忍受太多的真实。同样,爱情也无法承受太多的真实,爱得久了,爱就会变现实,就会像酒精一样挥发,像牛奶一样变质。相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毕嘉说完又闭上了眼睛,唱片机慢慢转动, “When I get older losing my hair many years from now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ill you still feed me ,when I sixty-four……”那是BEATLES轻松率真的曲风,也是一个中年男人此刻对平凡爱情的憧憬。
ONE ENOUGH!一个足够。或许有人将五百年分作五段,将与五个或更多此生虽遇却未合的不同女子分享此生留下的遗憾。但是现在的夫妻有约至来生的,有约至下下辈子甚至永恒的,这应该是我们提倡的,当然前提应是拥有美满幸福的婚姻!我想我现在观念的转变和确定,真正起作用的,是对爱的坚信,是对婚姻的责任。百年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