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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年前写的小说的序,发来给大家作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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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8-3 23:12:4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蜀山——锁妖塔

深夜


一丝红光如流星一般划过幽暗的天穹,没入了锁妖塔的顶端,却并没有惊醒任何一位沉睡在梦乡里的人。如此美丽,却没人看见。或者说如果有人都被唤醒了,那么它就不再美丽?正因为它太安静了,所以它才会那么美丽吧。


这古塔的历史到底有多久了?若细细追究起来恐怕现已没人能说得清了。本来蜀山的山志里连建塔所用的材料都有详细的记载,只是自蜀山仙剑派千年前创派以来,似乎每过个几十年就得有那么一次“百年浩劫”:创派初期便有官府招安不成转而围剿,之后又有门派斗争,江湖纷乱不绝,而派内的内斗也不乏其数。这些还只是人祸。作为人界唯一能禁锢妖类内丹、元神的地方,若想估算妖界攻塔的次数,单看锁妖塔脚下那镇妖台的破损程度便可想而知了。在这千余年的风云涌动之后,这书库里的书被烧得被烧,被蛀的被蛀,还有不少则遗失在民间,不知所踪。如今,数百年以前的历史倒还能从历代掌门的大事录中揣测出来,但若是上了千年的话,能听到的便只有老者口中那些看似离奇的传说了,而这锁妖塔到底是在蜀山派创派之前就已经在那的,还是蜀山后人为天下黎民而立的,却已无法考证了。

不过如今不论这锁妖塔的历史还能不能被发现,今晚之事却足以在这蜀山山志上好好记上一笔。

对于这悬于云层之上的蜀山而言,月亮总离得非常的近。只是不知是否是因为离得太近,眼下蜀山上下千余弟子皆已聚在这镇妖台之上,却无一人仰头观月,全都死死地盯着中间的锁妖塔。这锁妖塔正如其名字一样,蜀山弟子所诛之妖的内丹、元神,以及降服的妖魔都囚禁于此,本是蜀山第一大禁地,即使是掌门也鲜有踏足。如今这派里上下无人镇守山门,却都聚在这里,想必是有强妖要破塔而出。不过这说也蹊跷,锁妖塔所囚之妖多已是垂死,加上化妖水对妖力的侵蚀,不可能有妖能足够的妖力破塔而出。不过既然无人攻山,那原因也只能在塔里了。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不知从哪来的黑云早已占领了远方的天空,正气势汹汹的向锁妖塔上空扑来。众人见此情景,皆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剑。只是那些剑似乎不能理解主人们的心思,自顾自地在空中抖动,不时的传出金属撞击的声音。所有的人都躲在离塔数十丈之外,没人敢出一声大气,更别说多说一句话或者靠近塔一步,生怕惊醒了这沉睡在黑暗中的猛兽。

只是不论众人等得如何吃力,锁妖塔却始终纹丝不动,一声不响。锁妖塔,名字的第一个字便是“锁”。石塔顶层,四个青石飞檐顶端拴着四条粗壮而幽黑的铁链。沉重的铁链向下垂去,直到末端被钉在那镇妖台外面的石桩上。自从降生在这个世界之后,这座石塔便被锁在了这云层之上的蜀山之巅。如同这镇妖台一样,这四方的巨塔塔身已布满了裂痕和缝隙。石块的表面已被磨损得看不出其原来的质地,不少地方还有石片脱落的现象,只是颜色和轮廓却还分明。这些伤痕如实地陈述了这石塔千年间所穿越过的烽烟和战火,以及那些或许忧伤,也或许悲壮的陈年往事,只是如今可能已没人能读得懂了吧。相比而言,这眼前这纷乱的景象可以说是稀松平常。石塔犹如一位得道高人一般闭目养神、潜心休养,若被问及,一句“该来的总归会来”也就敷衍过去了。

头顶的黑云终于掩盖了最后的一丝月光,笼罩了整个天空。黑云慢慢地向下压来,众人的神色也随之沉了下来。塔顶上空的云层里伸出了触手般的黑雾,一点一点向下卷来,似乎想捞起石塔和它周围的众人。风吹得众人的衣袍啪啪作响,空气中竟夹杂了一丝阴寒。没错,这是妖气。对于蜀山弟子,尤其是前排那些经常在外除妖的高级弟子来说,这种如同被野兽盯上的气息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轰”得一声,塔内传来一声闷响,随即栓在四角的铁链也“锵啷”地抖动了一下。风是吹不动它们的。

“布阵!”掌门人一声令下,腰间的佩剑便自行飞出,悬在主人身边。

“轰”,又是一声闷响,紧跟着铁链也又抖动了一下,“锵啷”。

掌门人连同身后四位长老围成了一个圈,盘腿悬在空中,佩剑则都悬在圈内,发出微光,印着他们雪白的须发。一个法阵俨然而生。

“轰,锵啷。”

随着长老们排出了阵势,固定铁链的四个巨石桩子上端浮现出太极图样,随即浮出四把淡蓝色的气剑。

“轰,锵啷。”

站在人群最内侧的一圈高级弟子们纷纷立定,拔出自己的佩剑插在面前的灰石地板上。身后的低级弟子们身形稍动,立定后也拔出自己的剑插在地上,排出了一个剑阵。

“轰,锵啷。”

众弟子双指合拢于面前,双目紧闭,空中念念有词。

“轰,锵啷。”

剑气四溢。插在地上的剑一把把都慢慢升起,调转剑身,剑尖朝上,绕着锁妖塔盘旋而上,升至塔顶高度后便连成了一个环,绕着塔顶旋转。

“轰,锵啷。”


“来了!”

“轰~~~”锁妖塔的石门应声而倒,还未倒下便瞬间化作了浓厚的烟尘。烟尘还未来得及散开,群要组成的黑色的浪潮便从中奔涌而出,脚步声震得四条铁链如同狂风中的秋千一样摇摆不定,响声不绝于耳。没人看得清这些黑色的身影,只觉得妖气迎面逼人而来,似要吞噬一切。后排定力不足的弟子竟给吓得不知所措,忘了自己还是剑阵的一部分。

“哈!!!”正当后排的弟子不禁发愣之时,前排弟子猛地大喝一声,惊得后面的人也跟着喊了出来。睁开眼的立刻重新闭上,恢复到之前的姿势。顿时间,四溢的剑气一下子涌进剑阵,竟像墙一样挡在众人面前,产生一种有种压人的气势。在塔顶飞舞的群剑瞬时间定在了空中,纵横的剑气化作无数金色气剑落下,如雨一般落在了剑阵里。光雨排山倒海般地倾泻而下,连成了一座光幕,淹没了剑阵内的一切,连风都吹不进来,众人的脸更是被印得如同一尊尊金樽罗汉一般。原本汹涌的妖气,在这奔腾的剑气面前变得不值一提,瞬间被冲散掩盖,消失得无影无踪。“锵锵锵”,剑插入石板的声音连成一片,犹如一篮子金针翻到,落在地上,除此之外,再无它声,连一丝喊叫或悲鸣都没能传得出来。

与此同时,四个石桩上的气剑蓝光大作,在众长老的操控下腾身飞起,绕着震荡不已的铁链飞速向上窜去,在空中拖出一条绚丽的蓝色光带。光剑所过之处,抖动的铁链竟然硬生生地被定在了空中,不再作响,只发出幽蓝的微光。片刻之后,飞舞的光剑便没入了锁妖塔顶端的飞檐之中,在飞檐顶端留下一个太极光印。一瞬间,原本汹涌的云海忽然停止翻滚,人、剑、妖、塔都似乎停了下来。下一霎那,太极印蓝光大盛,并迅速旋转起来。原本化作了烟尘粉末的石塔大门,奇迹般得又屹立在门框中,好像从来就没有被打开过一样。石门有如大坝的闸门,闭合的瞬间,原本那好像永无止尽的黑色洪流一下子便被拦腰截住,只留外面的一段拖着一点尾巴,很快没入那金色的光幕之中,再无音讯。

这剑雨就如同夏日里的暴雨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片刻,石板上已插满落下的剑,被剑雨刺死的妖兽的尸体随处可寻。正对大门的地方尸体都堆在了一起,虽称不上堆积如山,但仅片刻之间就堆了几尺高,却也够令人瞠目结舌的。黑红的妖血漫出石板上的裂缝,连成一片,四下流去,腥臭之气更是随处可闻。只有中间的锁妖塔依然稳如泰山,毫不在意塔内传来的沉闷的撞击声。

一阵风吹来,将浓重的腥气吹散,只是不知是否是这风力道太强,竟将蜀山弟子吹倒了大半。这个剑阵由蜀山剑派历经数代才得以创出,新创不久,连名字都还没取便遇上了这次骚乱。剑阵以蜀山弟子所提供的灵力为基,从而拟出无数气剑诛杀破塔而出的群妖。以气拟剑之术乃是蜀山剑术中的精华,也是蜀山剑术中最高的境界。纵观蜀山上下,不论好坏,能勉强拟出一把剑的,连算上掌门和各长老也不过就寥寥数十人。只是拟剑之术虽难,但并不消耗多少灵力。眼下这个剑阵便是吸取蜀山弟子所提供的灵力,自行拟剑。上千修行之人所提供的灵力自是惊人,这剑阵也得以发挥其真正的实力。只是这剑阵虽转眼间便能将破塔而出的诸妖一一歼灭,其消耗灵力的速率却也是十分惊人的。那些低级弟子们恐怕一辈子也没像今天这样体验过灵力被瞬间抽空的感觉,一个个都只觉得倦意袭人,不知不觉间便在这宛如战场的地方昏睡过去,面对迎面而来的腥臭,却连吐的力气都没有了,也不管这之后还会不会有更大的危机。放眼望去,大部分弟子都已躺下,体力好点的也只是无精打采地望着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位于包围圈最前面的高级弟子倒还好一些,再差也都勉强盘坐在地上,身前摊开一簿降妖谱,待稳定下呼吸后便有气无力地念了起来。“天道渺渺,鬼道茫茫……”妖类都修得内丹以保留自己的元神,即便身形被毁,只要内丹还在,不过是再修行个几百年的事。若要消灭这些内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蜀山弟子便得通过降妖谱把妖的尸体连同内丹一起丢进锁妖塔,将他们囚禁在塔里,以免危害人间。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念经的声音便渐渐淡去了。塔外妖的尸体连同飘散在空中的腥臭味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留下的只有伤痕累累的镇妖台和横七竖八地插在石板上的上千把剑,也不知它们的主人还能否认出它们。锁妖塔这时也安静了下来看来众妖是知道破塔无望了。塔周围,四个石桩上的太极图样依然亮着淡淡的蓝光,告诉众人塔内破损的地方正在自行修复。

看着天上的黑云渐渐散去,众弟子也开始随便谈论起来:

“这新布的剑阵还真够厉害的,竟然连一只妖都没放出来。”

“是啊,据说往年历次这种事,蜀山都有不小的伤亡的。”

“不过要是拖得时间再长些,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我们这里可是没人能战了啊。”

“或者再出个厉害点的妖……

“再厉害的妖也受不住这剑阵的威力。”

……

众人似乎都安心了下来,唯独掌门人背手而站,望着塔门,似乎在思考什么。


不论众人如何议论,战后的夜晚总是令人觉得宁静。黑暗似乎总能吸收各种声音。但有一种声音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黑暗吸收的,那就是光的声音。

正当众人觉得疲惫不堪的时候,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竟直直地向锁妖塔打去。轰隆隆的雷声吓得众人一个个都张口结舌,连话都说不出了。锁妖塔似乎早就有所准备,塔上方突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法阵。法阵上,金木水火土五灵图样清晰可见,发出一种和谐的暗光,挡住了了奔雷那惊天动地的来势。顿时间,只见光芒四射,风势大作,雷声则早已将众人的耳朵轰聋了,定力不足的便就这么昏死过去,好点的也觉得脑袋里满是金光。袭来的强光将众人照得像光人一样,前排弟子们无不转身遮眼,唯独掌门和众长老迎风而立,紧盯着上空的法阵。

散去的雷光将天上的重云烧得火红,好像那浮在天上的不是云,而是油。云海再次涌来,上可遮天,下可盖地,将蜀山上空围了个结实。云层上方不停地传来闷雷声,电光也时不时地露出点头来。

“唰”,一道雷柱再次破空而出,重重地打在悬浮的法阵上。四溢的灵力卷起狂风,吹得众人的衣袍如礼炮般啪啪直响,竟将众长老也都逼退了一步。

掌门脸色凝重,转过身去面对众弟子。千余弟子里这时已没几个能站着的了,除去那些用剑撑着地还勉强站着的外,能算上战斗力的只有八位精英了。掌门瞥了一眼倒下的低级弟子们,沉声道:“保护好众弟子。”不待回答便转回来对长老们说:“一会维持锁妖塔的法阵就麻烦众师兄师弟们了。”

“嗯。”众长老都点了下头,随即各自退去,站成了一个四方形,闭目沉吟,四个石桩上,光剑再次从太极图里慢慢浮了出来。

当雷柱第三次消散在半空中的法阵之上时,云层后面的雷声便消失了。锁妖塔四周顿时陷入死寂。众人紧盯着塔门,拔剑戒备,好像开战便是下一瞬间的事。

“上边!”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便都如同惊弓之鸟般,唰地抬头看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锁妖塔塔顶忽然炸了开来。只见原本是飞檐的地方竟硬生生地给开了个洞,大块的碎片带着小块的碎石和瓦片四下飞去,洞口处扬起一层尘埃。不待尘埃散开,一个红色的身影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来,紧跟着,几个黑色的身影随之冲了出来,四下逃窜。不待掌门发话,几个弟子便拔剑追了上去,也不等靠近就掷出手中的佩剑,剑气直逼前方的妖孽。掌门也不多说,自己纵身一跃,手中剑向前一指,剑尖便生出无数气剑,追着红色身影而飞驰去。不论前面的身影如何转动,那些气剑都紧紧地跟着,转眼间便追到了那身影的身后。红色身影也察觉到自己甩不掉身后的气剑,疾驰的身体忽然在空中停下,猛地转过身来,右手顺势一挥,带出一道火红的烈焰,直扑袭来的气剑。气剑撞上这鼓烈焰,顿时失了原来的攻势,被打得七零八落,如无头苍蝇般四下飞去,却无再一把飞向立在空中的红色身影。破塔而出的群妖本已是强弩之末,竟有几只只妖被这打散的剑气击中。被击中的妖,运气好的在跌了个踉跄,勉强拖着身体奔命而去;运气不好的只能悲鸣一声,从这万里高空栽了下去,也不知还能否保住性命。再看追去的蜀山弟子,此刻虽不像那些妖一样狼狈,但光是躲避和招架那些气剑就已让他们分身乏术,哪还顾得上追讨那些妖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飞出自己的视线,长叹句:“日后这些妖物为害世间,必是我蜀山之过啊。”

此刻,锁妖塔前只余四位长老在维持着锁妖塔的法阵。四位长老虽法力高强,但事到如今,他们的额头上却已见汗。只见塔顶的法阵外围又多出一圈符文,随即整个法阵向下投出光来。光芒过处,正在下落的塔顶碎片一一被定住,悬在那半空。仔细一看,那些碎片竟在已难以察觉的速度缓慢向塔顶移去,似是要还原成破塔之前的样子。

气剑散去,又再次聚到掌门身边。然而掌门却不敢妄动,只在远处盯着前方的那个红色身影。那红色身影也不再逃跑,转而俯视着那些青袍的蜀山弟子。这身影虽不粗壮,高大的身材却显得甚是威武;一身红色战袍下,双手的护腕上向后各竖着一把利刃,除此之外再看不出其他任何武器。他面相英武,一头红褐色的长发向后梳去,从中伸出的长角显示出他的身份——魔。

魔,那是与神对立的存在,不是区区凡人所能对抗的。蜀山众人虽被世间尊称为“剑仙”,但始终还是凡人,离散仙还差得远呢。如今面对眼前的魔,竟无人敢上前半步,只在数丈之外握剑戒备。那魔已将这些都尽收在那双红色的眼睛里,只是冷哼一声,蔑视之中却是夹杂了对眼下数人的愤怒。

那魔转身正欲离去,一股强烈的剑气直逼而来。他转过身来,只见远处一把巨大的气剑冲了过来。那气剑通体无色无光,只是由单纯的剑气凝成,若非修行之人是绝看不到其形态的;剑形古朴,刃上似乎刻着铭文,蜀山众弟子见之无不面色凝重,深知其厉害。那魔面不改色,对着奔来的剑气凭空挥出一掌,一道黑红的火柱夹杂着闪电从其掌前向那气剑扑去。那气剑却似有灵气,瞬间化作万把小剑绕开火柱,来势依然不减。那魔也并非凡夫俗子,伸出的手猛地向边上一拽,飞出的火柱四下散开,围成一个火球,将他包裹在里面。转眼,气剑已到火球面前,从四面八方直冲进火球,之后再无踪影。待所有气剑都已没入火球,那火球便“哗”地散去。只见那一身红袍依然在风中飘动,竟连一丝裂痕都没有。那魔面色不改,临风而立,面前却已多出了一位白发老者。

称其是老者,不过是因为其须发皆白,但其脸上的气色和神韵皆不是一个须发皆白的常人所能拥有的。他身着白袍,上面毫无花纹,只是腰间一块玉佩显示出他和蜀山应该有些渊源。老者双手背在身后,身上没有一件利器,只是背上背着一个近一人高的剑匣。剑匣通体雪白,似玉非玉,看不出质地,从上到下都被白布缠着,只露出两端来。此刻老者双目紧闭,脸色平静,似乎不为刚才的失手所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惊人的剑气从老者背后的剑匣里流了出来,环绕着老者随意飘荡。那魔打量着这位老者和他身边的剑气,脸上却依然毫无表情,也不见其有任何动作,似乎不愿出手。

那魔或许不觉得什么,但在一边观战的蜀山众人却都一脸肃穆,仔细打量着这个突然闯入的“盟友”。待到那深不见底的强大剑气涌出之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老者猛地睁开了眼,周围的剑气瞬间凝在身前,向那魔冲了过去。与此同时,老者身后的剑匣如同失去了束缚的能力一般,里面的剑气奔涌而出,如台风似的化作一把巨剑猛冲过去,而之前那股剑气就好似海浪中的一艘渔船,刹那间就被吞没。这气剑虽被称作剑,但围观众人却无一人能道出它的剑形。那给的人感觉像是无数把至尊宝剑被压缩成一把似的,甚是奇妙。

就连那魔看到这一幕也为之一震,等回过神来,气剑已不过丈外,剑气已把他那火红的战袍吹得像炮竹一样响。只见他依然右手前伸,一道三人高的火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袭来的气剑之前,离他身前也不过数尺。火幕刚成,气剑便撞了上去。转瞬之间,气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巨浪般的剑气。随着剑气狂卷而去,火幕上的火焰竟如瀑布之水顺着火幕边缘向后席卷而去,一直延伸到数百张外,恰如一条火龙,火光横行,天地间万物无一不被烤红照亮,而原本已被点燃的层云更是发出了耀眼的强光。那魔则被包裹在熊熊烈火里,无人能看得见他的身影,也不知他是何感受。炽热的暴风肆意奔走,观战的众人也被吹回了蜀山,待用剑在地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剑痕才止住身形,连掌门也不例外。

过了半晌,剑气才尽散,火幕也顺着溢出的火焰向后飘去,渐渐烧尽。红光一褪,却见那魔依然立于空中,毫发无伤。但定睛一看,无数细小的咒纹不是何时已从脖颈处爬满了他的整个脸颊,直到额头才渐渐稀疏,而眉心处也多了一个火样的印记。仔细看去,那咒纹好似活的一般,竟似有血液在里面无规律地流淌,发出鲜艳的红光。那魔呼吸已有些急促,但除了一点疲惫之外,脸上浮现的更多是惊愕和兴奋。他略定呼吸,护腕上倒竖的利刃不知何时已转了个方向,向前伸着。

老者见此情景,深吸一口气,再次凝神闭眼,操纵起剑匣里的剑气。不料刚提起剑气,一口逆血便涌入口中。老者缓缓睁开眼,将逆血吐出,神情竟然松懈了下来,转身飘然而下,毫不在意眼前的大敌,待落到蜀山上时,却连站都站不稳了。蜀山掌门见状赶紧飞了过去。那魔将一切尽收眼底,却收起利刃,不知为何轻叹了一声,转身画作一颗流星消失在天际。

红云散尽,月光再次照在蜀山之巅。带风平浪静之后,锁妖塔破损的地方也已恢复原状,只留下几道裂痕,混杂在众多同样的裂痕之中,当是今晚之事的见证。千年之后,它必然会被数次翻修,这些伤痕也将不复存在。到了那时,不知这数千年之间的事,它还能记得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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