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板凳
楼主 |
发表于 2008-9-18 18:09:40
|
只看该作者
文革前的空军大院 (3)
有红杏出墙,就能引来看客,我见过不少老帅老将,也在那个时候。二号楼对面曾经驻扎着汽车三连,是个优秀标兵连队。叶剑英好像是在刘亚楼的陪同下参观三连,我趴在窗户上看了看,看着将帅们有说有笑进了三连营房,这时我看到杨西颖的爸爸立正站在我家窗下一动不动向将帅们行注目礼。大约一个小时后,我看到叶剑英同列队三连干部战士握手道别,我又注意到杨西颖的爸爸还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杨父是直政的处长,那天是个寒冷的冬天,记得杨父没有戴帽子。现在想来当年老一代的军人对上级领导是多么的尊敬,都是党叫干啥就干啥,听话极了,要说后来文革对这些老军人有什么闪失,是多么的不公啊。
母亲自己带着小妹妹潘雅,没有上班,也是每天没日没夜打扫卫生,不知是我们家卫生打扫得好,上级有意安排,还是一种历史的巧合,贺龙带着随从到我家来参观,我家没有太多的家具,就有几只大木床,贺龙最感兴趣是床上叠得方方正正的小花被,叠得像连队战士的一样,连声称赞我家还保持着老八路的作风,那天我父亲不在,要不然一定会问在延安时干什么,是那个部队的,我那天也不在,我还埋怨我妈为什么不照张像。任何事都是祸福难料,要是真有那张我爸同贺龙的合影,文革时不用说一定是贺龙的死党,我的将来就要改写了。
文革前一年空军病故了两位将军,一位是刘亚楼,一位是龙福才,他们都有美丽如花的长女,刘洪洪和龙江文,当时是大院一道景,空军两朵花。我翻遍所有空军史方面的文章,没看到一位空军史专家能够看出这两位将军,特别是上将司令刘亚楼对空军后来的历史走势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实际上刘亚楼是空军的舵手和镇军石,兵家最忌讳是临阵换将,临阵换将的结果都不好,而且实实在在后来叫空军重演了。试想刘亚楼像海军司令肖劲光一样活过了文革,空军绝不会发生文革初期著名的“都嫌纱帽小的众将之乱”,即使有乱子,也是局部个别的,像海军李作鹏一样,不会连累到广大机关干部,其实吴法宪也明白“自己给司令员提了多年皮包”,一个中将政委发指示,众将不服啊。林彪借口“突出政治”,随意扩大政治部编制,提了一大批没有军功能说会道的政工干部,有战功的部长们也不服啊,一有机会可不就要闹腾一下。
如今我也老了,已从当年一个看什么都新鲜的孩子快变成两鬓斑白的老人了,今天我写饱经沧桑的空军大院,写到“当年百分之七十的机关干部都是高高兴兴地进来伤心着出去”,不禁泪流满面,不是空军的孩子是不会有这种体会的。这两位将军去世时年纪都不大,也就像我这样五十多岁,长征都过来了,怎么不会保养身体。实际上他们的病都是病毒进入内脏后得不到抑制转成癌症,要是能像我一样早上喝点波兰纯酒清理一下肠胃,像毛泽东一样每天吃辣椒吃蒜,像印度老人一样晚上来杯酸奶,怎么会摊上癌症呢。刘老将军,您这一不注意身体,过早离去,虽然追悼会开得比谁都隆重,我们空军还是群龙无首,这些龙后来个个倒海翻江,没人镇得住啊!
July 26, 2007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