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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三和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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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当年事 甜酸苦辣话知青 (回忆、老歌、老照片)(By: Mr.【三和居士】)

61#
发表于 2008-2-6 02:11:58 | 只看该作者

葉蒨文 - 真心真意過一生



老三届毕业证书:

1202281916.jpg (0 Bytes, 下载次数: 36)

1202281916.jpg
62#
 楼主| 发表于 2008-2-6 08:39:56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清风如约]发布
这个坛子据说不欢迎政论题材.偶就不多说了.
关于"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
林副统帅极其公子在< 五七一工程机要>里已经明示:
"干部下放是变相劳改,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变相失业"
言简意赅呀.就是这样了 :O

失业应该还有选择居住地的自由,准确地说,下放和知青上山下乡都是变相流放。
63#
 楼主| 发表于 2008-2-9 17:37:17 | 只看该作者

干部下放和知青上山下乡都是毛时代的一道风景

今天偶读小报一篇文章,作者心态还算平和,于是搜下来与51朋友共赏:


回忆毛泽东时代


林晓

网上有毛泽东的崇拜者们, 据说十三亿中国人中有十二亿崇毛, 因为没有科学的统计, 对这样的的宣称是真是假无法评价. 所以既不想把我的观点称为多数观点, 也不想把它列为少数观点, 只想把它作为个人的观点.

我不想评论和我无关的毛泽东时代, 关于国共的恩恩怨怨与我辈无关, 抗日的历史国共美苏孰轻孰重也自有现代史学家们去钻研, 甚至于三年饥荒这个被西方称为毛泽东致命错误的时代, 我们的感切都是肤浅的. 所以这里只想以切身的经历评论一下我所记得的一些事情, 是非曲直各人自有各人的理由.

我出身于一九五七年, 也就是反右的那一年. 我也是直到一九七九才知道, 那一年父亲被划为中右. 中右是内定的, 所以连家里人都不知道. 尽管如此, 在我们童年, 并没有感到与其他孩子们有什么不同. 我翻过父亲的抽屉, 看到过父亲的淮海和渡江纪念章. 至少知道父辈打天下时不是老蒋那一边的. 从小学起我就是班主席, 三道杠的少先队大队委员, 也没有什么感到不同的. 记得我们家那时挂了四张领袖像, 毛主席, 刘主席, 朱德委员长, 和周总理. 应该说, 我们是人民共和国真正的良民.

那时穷, 三年自然灾害时我们还没有记忆, 都是听大人说的, 只知道最开始的时候喝粥, 非常稀, 还有大麦面, 可等我记事时候起, 中午可以吃干饭了, 有时母亲还蒸一碗蛋花, 不过商店里的桃苏一类甜饼饼类还是被称作高级饼, 糖果仍叫高级糖. 姐姐说只有高干才买得起.

到我上小学的时候, 日子就好过多了, 事实上那是我对我的祖国记忆最美好的一段, 人的感觉不是以绝对的穷富来衡量的, 而是以它的增量来感觉的. 那时给我印象最深刻一件事是刘主席握着掏粪工人时传祥的手说的一句话: 你掏粪是为人民服务, 我当国家主席也是为人民服务, 你我只是分工不同, 没有贵贱之分.

我想父辈对于中国生存环境的恶化的感觉比我们要早些, 大概是从反右和反彭德怀时开始的. 但到了六四年国民经济恢复时, 总觉得事情会好起来. 虽然都知道高干子弟上清华, 上哈工大这样的高级大学, 但平民只要成绩好, 出身不是太坏, 上北大南大这些大学也不是不可能的. 从六六年开始, 也就是我们上三年级开始, 一切回想起来就对中国, 对毛主席, 对共产党没有什么好印象了.

首先是许多无辜的人遭殃. 国家主席离我们遥远就不谈了, 他和毛主席的恩怨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不能接受的是学校批斗老师, 打她们, 记得一次批斗周国信老师, 因为中学时是三民主义青年团的骨干(其实也就相当于我们中学时的团支部书记一类), 有几个学生揪住她的头发那个打呀, 现在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那个老师教过我们音乐和常识. 还有巷口自来水站的罗罗妈, 说她曾嫁给过国民党军官, 也是打呀. 其实罗罗妈也怪可怜的, 从来没生过孩子, 带了个叫粟光祖的儿子, 靠买水的微薄收入生活, 惹你哪了呀. 街道居民委员会还把一个资本家的太太斗得上吊自杀了. 家父也被批斗, 说是走资派,阶级异己分子, 三青团. 挂牌子游街. 据说毛主席说了, 这叫经风雨, 见世面. 您老人家自己怎么也不去经经风雨见见世面呀. 那时自杀的人多, 隔壁小二家的舅舅, 曾和家父同过办公室, 因为新四军北撤时写过自首书, 跳河自杀了. 还有一个他们单位叫汤承炳的, 据说当过国民党少校, 也自杀了. 自杀就自杀了, 还要背上 “自绝于人民自绝于党”的罪名, 连死人都不放过. 母亲天天给家父背书, 群众运动, 别想不开, 还有两个孩子呢. 不是说, 那时中国人真暴戾,都给他老人家搞的. 还有脸说宗教毒害人, 在美国, 上过教堂的人绝大多数都心地善良.

然后就是武斗, 六七年那年学校已经不上课了, 暑假母亲把我们送到南京, 过邑江门的时候, 到处都是沙袋垒起的工事, 城楼上架着机关枪, 跟鬼子占领没两样. 在南京外婆家, 舅舅们分成两派, 一派是红总, 一派是八二七, 都是保卫老人家的造反派, 一边骂: 八二七, 七二八, 偷吃扒拿顶呱呱, 另一边则是: 红总红总, 活象马桶, 外面红彤彤, 里面臭烘烘. 回到县城后, 正赶上一场八三零战斗. 那天早上去放鹅, 说着就响起枪来了. 机枪, 冲锋枪, 黄磷弹, 幸亏跑得快, 回家躲起来. 那一仗工总从南京大场镇出发, 象偷袭珍珠港一样, 有一个叫任士发的, 被井岗山战斗队打死了, 抬上街游行, 据说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和八十岁的老母. 都是老人家的文攻武卫给害的. 后来扬州工总司要报仇, 传出血洗的小道消息, 据说连坦克都开出来了.

接下来的是下放, 先是干部下放, 知识青年下放, 后来说备战, 疏散人口, 让城市居民也下放. 知青下放开始还豪情壮志, 后来人们越来越懂得那都是骗人的了. 记得外婆家隔壁的小宝从农村回来打架抽烟喝酒, 外婆对他妈妈说, 小宝过去是好孩子, 在学校成绩也好, 怎么说变就变成这样, 他妈妈说, 没办法呀, 孩子在乡下觉得没前途, 苦闷, 抽抽烟喝喝酒不打架就算了. 说的满伤心的. 我也下过放, 先是跟父母下放, 后来是当知青自己下放. 下放后就是农村户口, 回城的机会少, 好在我自己在农村只有两年半, 就高考了, 许多老三届的, 在农村已经呆了十年, 所以才有西双版纳万人下跪要回城的场景. 现在许多年青人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 相信政府美好的宣传. 我们这一代人是永远也不会再相信政府的. 我在农村两年半没染上抽烟喝酒的恶习, 但要是在呆一两年, 就保不定了.

那个年代的毛主席是遥远的, 我们跟毛主席实在谈不上私仇, 要有, 也是跟那些捍卫毛主席的下面的一些人. 我的一个农民老干爹, 毛主席死的时候说了一句心里话: 毛主席好是好, 要是能让我们农民吃的饱些就更好了. 为此他被判刑十年, 幸亏邓小平上台后重审, 再判无罪, 但也坐了六个月的牢房. 我们知青中有一个坏份子, 据说是因为上厕所是突发奇想, 问了一句毛主席上厕所时脱不脱裤子而被定罪的.

毛主席时代的出身成份是我们这一代人永远忘不了的. 一点小事都要政审, 七大姑八大姨, 三代都要清白. 我记得我一生两次报名参军, 一次在填家庭出身时写了干部, 接表的人问你爸爸是不是党员, 不是的话要填父亲的家庭出身, 就是爷爷的成份. 第二次是报空军, 那次要大家都去检查身体, 我因为肺里一个钙化点被刷了下来, 反倒觉得轻松, 省得又要去填家庭出身. 入团好象还不那么严格, 但记得有一个知青不给她入团也是因为她爸爸是三青团骨干. 在实质利益问题上, 家庭出身历来是严格的, 也是排挤对手的最重要的手段. 所以那时知青成份不好的一辈子也别想回城.

毛泽东时代给我们这一代人留下的印象是极为负面的, 往事不堪回首, 但这不一定是说我们和毛泽东有私仇, 我想我们讨厌那些毛泽东时代下面的人们. 另外我们怀念周总理是因为周总理出身也是地主, 他拿自己的出身做例子. 我们怀念彭德怀, 是因为彭老总为老百姓说了几句实在的话. 我们怀念刘主席, 是因为他对掏粪工人时传祥的那句话. 我们怀念邓小平, 是因为他给了我们人生一次机会, 崇毛派也许不服, 但我们是公平竞争得来的, 不服活该.

毛泽东自有他的历史地位, 这里不想妄加评论. 但毛泽东时代, 或者说我们经历的那个毛泽东时代则是永远也不想在回去的, 子子孙孙都不想回去, 即便是必须去美国也不想回去. 对毛泽东本人自有尊敬之处, 但对崇毛的信男信女们却十分的厌恶. 看到韶山几万人又唱东方红, 建毛祠, 烧毛香, 更觉得毛骨竦然.

那么多中国人还是那样的愚昧.
64#
发表于 2008-2-10 10:47:33 | 只看该作者

顶居士的帖子



南京知青之歌




65#
发表于 2008-2-10 10:55:24 | 只看该作者

这个连续剧不错






66#
 楼主| 发表于 2008-2-10 17:50:57 | 只看该作者
《情满珠江》没看过,看剧情介绍,故事都是我熟悉的,就像在身边发生似的。
67#
发表于 2008-2-16 01:16:39 | 只看该作者

回复:回复:回复:此帖一定要顶!!!

最初由[alfonso]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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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敢打烈属,军属 家的孩子的。"
看来当时也是属于街上的小混子头---没少欺负老实孩子!
长大了咋就能出息了

(1)"我是不敢打烈属,军属 家的孩子的。"
********** 那年头, 当兵, 推荐上工农兵大学,都要比后台比路子。。。所以, 大多数 “烈属,军属” 都是有势力的。 我打了人家孩子,他家就 收拾 我爸。我爸就收拾我。

(2)“看来当时也是属于街上的小混子头---没少欺负老实孩子!”
************ 当过孩子王, 打过不少架, 这是实情,要老实承认。
但不是 ”欺负老实孩子“, 而是 与 老实孩子 一道, 奋起反抗:因为一则我家 没势力,二则 我是长子, 上面没哥 帮我出头。三则我从小体弱个矮。 所以,经常受了欺负,只能靠自己。我们湖北也一直民风 不太淳朴。这也是我多年不回去的原因之一。

(3)“长大了咋就能出息了
************ 说 “出息了”, 那是笑话。 后来, 打架少了, 那是实情。同样,原因有三:

一则,学习好了,少挨吼挨打。
二则,老师让我当班长,就被“招安”了。

三则, 我小学那会,一般老师都是 民办的。但不知怎么 有个 镇上 (街上)的女老师 在我们那教书 (可能是 家庭是 资本家出身,下放到我们那儿教书。) 也不知怎么 她有个小妹妹 跟我同岁,不在城里读书, 却与俺同班。周末才跟她姐回镇上家。因为 我成绩好, 她姐就容许并怂恿她跟我一起玩,作作业,。。。(她姐就省心吧)。那就更要表现好,不轻易打架了。这一表现好, 二年级就干上了少先队 副大队长!她姐还到处 “飘扬”咱。。。两人常常 小手牵小手到处吊,仿佛 金童玉女,心里美得,拉风得很!有一年夏天,镇上 纪念毛泽东畅游长江活动,她姐还特地带上我去观看,看没看,看到什麽,都忘了。只记得带我到他家吃饭的情景。(那时城乡差距太大: 农村常常饿肚皮,城里有定量。)吃了半根油条,半个面窝,半个锅奎,(跟“玉女”分着吃的,一人一半), 外加一人一碗米酒。那真是难忘的一顿饭。。。

【补记】
令人伤心的是,我经过好多年的刻苦读书,终于到镇上读高中了,与这 “玉女” 同校了,她出落成一朵美丽的少女 之花了,居然 装作不认识咱。。。即使 我后来 成为全校 “万里长城考不到”, 风闻全校的 名学生, 有几次,即使就只我两遇上,眼钉眼一会,也会像老虎遇大象:各自回头走开。。。这事一直让我很郁闷, 差点得了 忧郁症 。。。也让我感到 户口制度 多么残酷,人为地造成了多少悲剧。。。 我后来 找媳妇,就尽可能找农村的女孩。门当户对,双方都没精神压力。小两口 自由自在把日子过美,多好。
所以,人贵有自知之明,还是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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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发表于 2008-2-18 23:55:1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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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jan_ai Zhang]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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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是不敢打烈属,军属 家的孩子的。"
********** 那年头, 当兵, 推荐上工农兵大学,都要比后台比路子。。。所以, 大多数 “烈属,军属” 都是有势力的。 我打了人家孩子,他家就 收拾 我爸。我爸就收拾我。

(2)“看来当时也是属于街上的小混子头---没少欺负老实孩子!”
************ 当过孩子王, 打过不少架, 这是实情,要老实承认。
但不是 ”欺负老实孩子“, 而是 与 老实孩子 一道, 奋起反抗:因为一则我家 没势力,二则 我是长子, 上面没哥 帮我出头。三则我从小体弱个矮。 所以,经常受了欺负,只能靠自己。我们湖北也一直民风 不太淳朴。这也是我多年不回去的原因之一。

(3)“长大了咋就能出息了
************ 说 “出息了”, 那是笑话。 后来, 打架少了, 那是实情。同样,原因有三:

一则,学习好了,少挨吼挨打。
二则,老师让我当班长,就被“招安”了。

三则, 我小学那会,一般老师都是 民办的。但不知怎么 有个 镇上 (街上)的女老师 在我们那教书 (可能是 家庭是 资本家出身,下放到我们那儿教书。) 也不知怎么 她有个小妹妹 跟我同岁,不在城里读书, 却与俺同班。周末才跟她姐回镇上家。因为 我成绩好, 她姐就容许并怂恿她跟我一起玩,作作业,。。。(她姐就省心吧)。那就更要表现好,不轻易打架了。这一表现好, 二年级就干上了少先队 副大队长!她姐还到处 “飘扬”咱。。。两人常常 小手牵小手到处吊,仿佛 金童玉女,心里美得,拉风得很!有一年夏天,镇上 纪念毛泽东畅游长江活动,她姐还特地带上我去观看,看没看,看到什麽,都忘了。只记得带我到他家吃饭的情景。(那时城乡差距太大: 农村常常饿肚皮,城里有定量。)吃了半根油条,半个面窝,半个锅奎,(跟“玉女”分着吃的,一人一半), 外加一人一碗米酒。那真是难忘的一顿饭。。。

【补记】
令人伤心的是,我经过好多年的刻苦读书,终于到镇上读高中了,与这 “玉女” 同校了,她出落成一朵美丽的少女 之花了,居然 装作不认识咱。。。即使 我后来 成为全校 “万里长城考不到”, 风闻全校的 名学生, 有几次,即使就只我两遇上,眼钉眼一会,也会像老虎遇大象:各自回头走开。。。这事一直让我很郁闷, 差点得了 忧郁症 。。。也让我感到 户口制度 多么残酷,人为地造成了多少悲剧。。。 我后来 找媳妇,就尽可能找农村的女孩。门当户对,双方都没精神压力。小两口 自由自在把日子过美,多好。
所以,人贵有自知之明,还是好点。

不好意思,这么晚才看到...我最近有些忙,且上网也常常HOLD 住某些音乐就不动地方的听...

没想到我随便的两句调侃,竟引出张版主的"儿时回忆",差点就成了"个人生平简介'...虽然目前您老人家所诉一切,无从考核真假...但就冲您这种"诚恳"加"坦诚", ALFONSO 愿意"破例"相信所言是真 :p

看了你那"少儿回忆录",原来从小如此优秀,全归功于(源于)小学一年纪就开始恋爱咧...忒早了点吧!

不过您所提的户口制,这也是很具有中国特色的一种制度:中国从1950年代开始全面实施的户口制度,把中国公民分成了明显的两个等级——居民和非城市居民。前者在医疗保健、教育、就业、住房方面享受一系列的政府优惠,后者则什么也没有, 只能自生自灭...因此我知道许多农村孩子出来上学的基本目标就是--只要能甩掉农业户口,无所谓何专业...
在中小学里,如果孩子父母是吃商品粮的,当时也是被这些非商品粮的孩子所羡慕,而且无形中父母是吃商品粮的孩子在班里好象也"高人一等"... :rolleyes:

你提到了"二年级就干上了少先队 副大队长", 文革后是1978年才恢复少先队组织,不知您那个"副大队长"是文革后的还是文革前的? 选择踢---可不回答!
69#
发表于 2008-2-19 10:09:19 | 只看该作者
最初由[三和居士]发布
《情满珠江》没看过,看剧情介绍,故事都是我熟悉的,就像在身边发生似的。
居士应该看看,我是在国内时90年代末期看过的,当时觉得很不错。我感觉到这个故事你会产生共鸣。
70#
发表于 2008-2-23 23:21:32 | 只看该作者
顶.

历史是不应该被忘记的.
71#
发表于 2008-2-26 22:38:39 | 只看该作者
顶.
So Great!!
72#
发表于 2008-2-27 22:53:47 | 只看该作者

理想之歌是高虹时写的

她当过知青,后来是工农兵学员。可能是理想之歌的主笔,以73届清华还是北大的工农兵学员名义写的?记不得了。
她说过,她下乡八年。人家抗战才八年,就够吃一辈子吹一辈子。自己八年,也得留点什么吧。
90年代她是中国法制报的副刊编辑。文笔还是不错的。
73#
发表于 2008-3-4 23:44:12 | 只看该作者

蓦然回首当年事 甜酸苦辣话知青

想起了那上山下乡的年代,实在不堪回首,我也是老三届(67年)毕业,真是毕生难忘的经历,苦、辣、酸,却没有甜,绝不是现代年轻人所明白的年代。吼
74#
 楼主| 发表于 2008-3-10 16:56:44 | 只看该作者

旧文:忆小萍

我是在一九七零年认识小萍的。

      记得那年的五月十八日,我们一家四口从广州下放到阳江佛梓村。约莫十多天后,一河之隔的塘土村也来了家广州疏散户,也是四口人:关先生、谭姨,和他们的大儿子关大哥,女儿小萍。后来我还了解到小萍和我妹妹如心同岁,大月,那时刚满十五。

      七零年的农村生活是极度落后的,没有电。一个农活之后的漆黑夏夜,我随着村里的几个青年籍着手电筒的微弱光线,沿着村边小路过了小石桥,到塘土村串门。安排给小萍一家住的泥砖屋就在地堂(即晒谷场)边,我是在地堂上认识小萍一家人的。天上没有月亮,地堂上一片漆黑,看不清人的脸。记得当时关大哥正在用半导体收音机收听香港商业电台的粤曲节目。那时我很纯,对政府的命令唯命是从,当我第一次听到境外电台的节目时,觉得很新奇,同时觉得关大哥真大胆,因为收听香港电台政府是不允许的。关大哥已经结婚了,妻子和襁褓中的独生儿子留在广州,他俩没被列入疏散名单内。

      在塘土村住了没几天关大哥就自个回流广州了,但万没想到,从此以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他了。过了很久,我才从父母那里隐约听到,他是和在东莞插队的兄弟——也就是小萍的二哥一起偷渡去香港时失踪了,很可能是淹死在海里了。

     真是祸不单行,那年夏秋之际,小萍的父亲胃病发作,村里人把关先生装在大箩筐里抬到三十公里外的积贡镇,在卫生院紧急施手术,可没救回来,死在手术台上。短短的几个月,小萍一家经历了家破人亡的巨变,好端端的一个家一下子剩下孤女寡母,相依为命,真是天若有情,天也会哭啊!

     可是哭又有何用,又有谁同情呢?谭姨和小萍是坚强的,没有眼泪,没有叹息,也从没有放弃一丝改变现状的努力。争取复户回城后,小萍进了建筑公司当了一名工人,一个弱女子,干起了和灰泥挽灰斗的重活,业余还自学缝纫。后来谭姨家属移民去了美国,小萍也很快偷步到了香港(不是偷渡,是以移民理由申请护照,但还没获美国签证),两年后再赴美国和母亲团聚。在香港,在美国,小萍从生产线的缝纫女工干起,到小有规模的衣厂工厂主,没有隆重的宣言,也不需要喧闹的典礼,一切都是同命运抗争着一步步走过来的。

     小萍又是仁爱的,只要有条件,就将这份爱传给身边的亲人、朋友。在阳江的日子里,很多时候我家只有父亲和我在村里,母亲和妹妹都倒流回城里了,谭姨和小萍对我们时有关照。自留地收获的木薯,经过泡制、煮熟,还有熬好的老火汤,不时邀我们一道品尝,现在我还记得那混了木薯粉做的糯米汤圆真好吃,特爽口,不粘牙。近年来我母亲和我先后几次到三藩市探亲访友,每次都得到小萍拔冗相陪,破费款待。小萍到了美国后,当年襁褓中的侄儿已逐渐长大成人,但他一人留在国内一少亲人,二愁前程。小萍就想法子把侄儿弄到美国,历时好几年,辗转亚、欧、美,想知出力花钱不在小数。小萍结婚晚,五年前我和小萍重逢时,未有机会认识小萍的丈夫赵大哥,却见到了他们的两个宝贝儿子,大概一个四年级,一个六年级光景,岁数不大,个头颇高,好动,挺皮的。小萍不时关爱地骂着这小兄弟俩,可又拿他们没办法。

      小萍还是谦逊的。那些年在农村,我和一帮广州仔广州妹时有聚头,打牌唱歌看小说,甚至海侃个人前途国家命运,实质只是消磨无聊的青春。小萍极少参与我们的聚会,偶尔来了,也是静静地在一边看、听。三十年过去了,当年夸夸其谈、自我感觉良好的我,如今是平庸之极,进则怕风险,退则怕挨穷,着实是一事无成。而小萍是不声张,不张狂,不卑不亢,实实在在地干出了一番事业。

      小萍你走了,这个消息对我太突然了。你有事总是自己藏着,自己扛着,得病了也不告诉朋友一声,我知道你是怕别人为你担心。二000年二月,二十年后的重逢转眼成了诀别;去年春天,我还给你电话,邀你来多伦多聚聚。我说五月的多伦多已不太冷,如心从香港来,锐哥从三藩市来,大家聚一聚,乐一乐,多好。你说厂里事忙,走不开。想不到这电话竟成了你留给我的最后话语!天啊,你为什么不开眼,让癌细胞夺走好人的生命!

      呜呼,哀哉,人死不能复生,小萍你走好了,愿你那坚韧、仁爱、谦逊的特质永远庇佑着你的亲人吧。

二00五年元月廿六日     于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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