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完的老歌，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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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想着那些灰尘仆仆的旧歌。街上热热闹闹地响着一首跳舞歌，女歌手的嗓子象机器发出的声音。我一惊：难道老得要靠回忆过日子了？！     

　　昨天一个叫小黄的同道提到了刘文正。怎么能把他忘记了呢？当时他那把不男不女的声音把多少歌送进我们耳畔，烙下印迹。还在学校的时候，有次跟男友走着，后面一个女孩唱   " 前面走着个俏姑娘，修长的身材娇模样……   " 回头一看，她正对我唱呢。见我们回望，她的男友笑骂她疯。后来一直对这个外语系的女孩有一种不一样的好感，她也是很小就开始听刘文正吧？     

　　他翻唱过一首  " ……告诉罗娜我爱她，告诉她我要她……  " 好象是说一个爱情悲剧。一听见，就会想到西城秀树，很有意思。什么  " 一个女孩常在我脑海，我对她难忘怀，……  "" 冬天吹来一阵寒冷的微风，在这百花园中爱情在凋落……  " 现在听来，歌词浅得可笑，旋律也不动听，可因为是少小的陪伴，总有一种别样的感受。   

　　江玲。剪着齐眉的刘海，  " 如果你是一朵小花，也该有个故乡。……西风啊，你从哪里来，总该有个起点，西风啊，你往哪里去，别把故乡遗忘。  " 还有那首很有名的《男朋友》。  

　　沈雁。记得那盘带子的封面是她的一个特写，嘴有些象吕秀菱。里面有《踏浪》。     

　　说起《踏浪》，就会想到那些校园歌曲。当时我们这里没有什么这些歌的带子卖，除了听广播时翻录，就是手抄。一本塑胶皮的大日记本，满满的抄的全是歌。简谱、歌词、词曲作者、演唱者，有些人还会贴上明星照片。     

　　  " 远远地见你在夕阳那端，打着一把细花阳伞，风儿将你的长发飘散，半掩着砣红的面庞……  "
　　  " 那年我们来到小小的山地，有雨细细浓浓的山地，你飞散长发成春天，我们就走竟境象深深的诗篇，你说我象诗意的雨点，……  " （歌词可记错了？有些莫名其妙的  )
　　  " 蓝天多辽阔，点缀着白云几朵，青山不寂寞，有小河潺潺流过……  "
　　……     

　　记得买过一本台湾校园歌曲集，薄薄的小册子。里面有些什么歌早忘记了。倒是封面的摄影仍记得个大概。嫩绿、淡蓝、纯白，女孩穿着露肩的白纱衫，袖子宽宽的，低着头，戴一顶大大的草帽，只露个弧度优美的下巴。林青霞时代的女孩子们都是这样吧。     

　　那部《搭错车》，里面的歌，《一样的月光》、《是否》、《请跟我来》（这不是罗大佑的吧？），成就了苏芮，也成就了罗大佑。不知道我的记忆是否出错，好象当时罗大佑觉得无法驾驭主题歌，向制作人推荐了侯德建，于是有了《酒干倘卖无》。  

　　就象小黄说的，那盘叫什么的带子，卖得火极了。什么  " 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   " （后来听苏芮《亲爱的小孩》就会想到它，其实风牛马不相及），  " 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  " 小孩子都会扯着嗓子喊。     

　　那时红火的歌还有：  
　　  " 没有七彩的灯，没有醉人的酒，我们在月光下，跳一曲，跳一曲，  DISCO ，  DISCO ，  DISCO ……   "
　　  " 记得那是夏季，天气多风又多雨，不知是有意无意，在这小站遇见你……  "
　　  " 随着白云去流浪，要去走四方，我象那……  "
　　……     

　　那时的歌手都是一条皮裤，声嘶力竭，痛不欲生。话筒从左手抛到右手，又从右手抛回左手。最后还要来个双腿或单腿跪地、顺势向前滑几米的结束动作。现在广东有个音乐人叫朱德荣，当时他唱过一首  " 不要走，不要走，你怎么忍心丢下我，就这么一去不回头……  " 就是典型的版本。高凌风，好象也是这种风格。几个星期前在电视上看见龙飘飘唱  " 风儿多可爱，阵阵吹过来，不知道爱从哪里来，风从哪里来！  " 穿条长长的蓬蓬裙，几十岁了，在台上左旋右转，下腰，左右手轮着使话筒。是习惯。那时的人唱歌倒一点也不偷懒，更遑论假唱了。不过龙飘飘比朱德荣大很多吧。

刘尚宾潘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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